意,神色如常的安抚道,“崔娘子哪里的话,崔小娘子心性率真,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岂会有人笑话。”
她可是听说这小姑娘时常跟在其母身后,学着打理铺面来着。
这般年岁就能有如此觉悟与执行力,禧瑞欣赏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笑话。
说着,她又和善的冲着崔小婉笑了笑,只求能为先前的冒失之举弥补一二。
“一早便听说过,这苏州府里有位小东家,十来岁的年纪,理账管事就是一把好手了,我也一直久仰其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然非同凡响。”
禧瑞这一张嘴,哄起小姑娘来,那是骗死人不偿命的。
崔小婉本就对她有好感,又被她这般盛赞,当即便红透了一张面皮。
眼神躲闪间,是完完全全将自己给缩进了母亲的身后。
只余下一道细若蚊蚋的声音从崔琳娘的身后传出来,“黄姑娘盛赞,小碗愧不敢当。”
她不过是尽自己所能,替母亲分担一二罢了,哪里就有禧瑞说的那么厉害了。
崔小婉心知这是人家拿来哄她的话,但不知为何,一对上禧瑞那双温柔含笑的眼,她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不管禧瑞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这可是在面对其他人时都不曾有过的现象。
崔小婉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便也只好先避开了。
禧瑞自是不知她有如此想法的,哄了小姑娘几句后,她就跟崔琳娘聊了起来。
苏州府里大大小小的商铺,但凡是略有些可取之处的,她都有恶补过。
眼下面对崔琳娘的询问,她自然也是不虚的。
只是哪怕她事先做了再多的准备,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崔琳娘,也免不得大吃一惊。
“您……您是说,您直接一口气定下来十万两的出货额?”禧瑞大受震惊地道。
崔家做的是脂粉生意,不像是布料、粮食那样,能直接按货品的体积来预定船只面积。
十万两的脂粉货额,那得是多大的一笔订单了。
就这么直接定出来了?
禧瑞有些不可置信。
“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也不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