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我。那就不行了。”
杨广的脸色很难看,王言接着说道,“陛下与我相交至今,已有二十一年,该是最清楚我的为人。当年陈宫之中,我并非不能走,当时陛下与我相距三丈,周边虎卫在侧,于我都是无用。打的主义就是你晋王不放我们走,那就挟持你跑走。找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过快活日子。
若不能安生,那就啸聚山林,扯旗造反。陈胜吴广早都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有谁生来高贵,皇帝都能做得。
陛下,我从来只是想活着,如果非要说要求,那就是活的好一些。不要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我,都能奴役我。如果再高一些,不过是想让天下的赤民黔首都过上好日子罢了。陛下何苦为难我呢?”
“你说的都这么明白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广嗤笑一声,“王言,你是早就准备着要造反了吧?朕身边都是你的人吧?否则你一身戎装,也走不到朕的书房。真是可笑啊,没想到,到头来还被你玩了一手。”
“我只是自保罢了。”
“废话少说,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陛下,我跟你不一样,我这人念旧。你不会当皇帝,好好活着吧,看看我是怎么当的。”
杨广牙都咬碎了,但是他没哭,故作坚强。
事情的发展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信心十足的安排了一番,让人把王言叫进宫里杀。天下人都知道王言武功高强,更有单人无甲搏杀上百甲士的战绩,他准备的当然很全面。
可如此隐秘的事,却被王言早早的发现了,并且他准备的那些人全都没有任何作用。王言全副武装的走到他的面前,他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还信誓旦旦的准备着给王言的送别话语。
他以为的万全,在王言那里却是漏洞百出。
他认为王言是忠诚的,从前王言眼中的忠诚犹在眼前。他试探了一年多,有人抢王言家里的生意,打压追随王言的文武官员,破坏王言的威信,分解王言的势力。
如此种种这些,王言从来没有什么动作,全都接受了。于是杨广认为王言对他仍旧忠诚,于是更加放心大胆的打压。
于是一年多以后的现在,尽管王言的势力已经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