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等于在整个地中海市场,做了一次规模巨大的宣传了。
“你真觉得,一个月的时间,这里的人造不出来这织机?”朱文奎反问道。
“大家有兴趣,可以随便看么。放在这里,就是让大家看的啊。”孙十万两手一摊:“如果是专业的掌柜、匠人,确实想交流下经验,和孙某说一声,亲自来操作一下都可以。有什么不行的呢?”
朱文奎一时哑然。
孙十万这个意思,就是给伱你都仿不出来。而且,看他的意思,既然敢在这边公开售卖,以他们这些商人的习惯,自己手里肯定已经有更先进的一套东西了。
“这不是个木匠的问题。”孙十万还贴心地解释了下:“织机的结构本身不复杂,基本的原理,我想懂行的人都是知道的。但这台的特殊之处,在于这里。”
他指了指织机中的线束:“只要制作出这样一套花本,就能编织出织锦上的花纹,不需要去手工控制一根根线了。同样,想更换花纹的时候,也只要替换花本就行。”
其他围观者看的云里雾里,而人群中,几个打扮奢侈的人,惊讶地长大了嘴。
他们大概就是孙十万在当地的同行,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意思了:普通的织机,对纺织工的技术要求很高。而孙十万的机器,等于把技术难度从纺织工控制丝线,转移到制作花本上。只要能量产这种花样,那么,技艺一般的纺织工,也能做出质量差不多的上等锦绣来。这样一来,产量当然会突飞猛进,对其他竞争对手形成碾压局面。
“我们来演示一下吧。”孙十万一拍手:“继续,继续!”
随着他的命令,一个伙计爬上了高大的花楼,一边提起、放下不同的线束,一边喊出口令,而坐在对着听不懂的暗号,然后进行不同的操作。
其他观众又是一阵赞叹。而朱文奎突然想起了别的事情。
这种喊口号操作的方法,他倒不是第一次见。之前去郭康那个修道院玩的时候,他就发现,郭康手下的修士们,也是这样喊着口令,操作机械的。
而且仔细一想,织机的事情,郭康之前也给他说过。
按郭康的意思,中原式的纺织机其实是个“编程”机器。商人会根据客户需求,绘制纹样;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