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他果断地回答道:“怎么不可以?只要能破案,什么办法都可以试试!”
张云贵见队长如此爽快,心中稍安,连忙接着说:“我知道有一个人,对码脚印特别有一套,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史海滨的眉毛挑了一下,追问道:“哦?是谁?”
“是安庆沟的一个放羊的,叫马玉林,大家都叫他神眼马玉林。”张云贵赶忙解释道。
“神眼马玉林?”史海滨对这个名字显然并不陌生,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急切地问,“真有这么厉害?”
“绝对不假!”张云贵肯定地回答,“我以前在安庆沟一带当公安特派员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对他的码踪技术可是佩服得很呢。有时候哪个村子里发生了盗窃案,我就会请他一起去破案,每次都能成功。”
史海滨听完,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下令道:“好!快去把他请来!”
张云贵应声而动,转身如飞般离去。
夜色如墨,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在旷野上横冲直撞。张云贵裹紧军大衣,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去往安庆沟的土路上。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他布满寒霜的睫毛,也照亮了他记忆深处那些与马玉林并肩破案的夜晚。
作为曾经安庆沟的公安特派员,张云贵对马玉林的“码踪术”有着近乎痴迷的敬佩。记得那年深秋,李家村粮仓失窃,二十袋高粱不翼而飞。
马玉林蹲在泥泞的田埂边,仅凭几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就顺着露水未干的草径追到三里外的破庙,不仅找回了赃物,还揪出了那个伪装成货郎的惯偷。
当时马玉林指着地上交错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张同志你看,这人左腿微跛,负重时脚印间距会缩短半寸……”他那番抽丝剥茧的分析,让张云贵对这位民间奇人彻底心服口服。
解放后,马玉林一家住进了新盖的土坯房,孩子也能背着书包上学堂。每次公安同志来访,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庄稼汉总会放下锄头,二话不说跨上自行车就走。
张云贵清楚地记得,有次抓捕流窜盗窃团伙,马玉林顶着暴雨追踪整整两天两夜,草鞋磨破了就赤脚前行,最终在山洞里将罪犯一网打尽。
当被问及为何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