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等着身边这俊秀青年慢条斯理的喝完杯里的酒。
才悠悠问了一句:“还要喝吗?我车上还有红酒。”
颜明川摇摇头:“够了,壮壮胆气而已,谢书记好意了。”
他话里的情绪不似之前那般灵动,略有些低沉。
“你还是怕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嘛,人之常情。”
“有点意思。”刘锦程恍然失笑。
他侧了侧耳朵,收敛了笑意,不放过耳边听到的微弱的喊叫和哭声:“听到了吗?”
顾城和杜洛书都低下头去。
颜明川转过头看着刘锦程暗沉沉的眸子:“听到了。”
两人一同站起身,各自拍拍衣角,一同笑了起来。
“那请你现在就去死吧,我就在这儿看着。”
“劳烦您了。”
目睹着漆黑的亭子里亮起灯光,站在岸上,从密密麻麻的古式窗栅里只能隐约看到里面人影斑驳。
隔得还挺远的,可如同野兽般哭嚎的声音听得真切。
兴许这人的嗓音天生高亢,也有可能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顾城机械的摸着手里不久前得到的同样刻有花字的纪念款黄铜打火机,上面还剩有余温。
他手边酒杯里还剩下大半杯,明明没喝多少脑袋就是晕的厉害。
不连贯的枪响又强行让他瞪大眼睛维持着清醒的界限。
杜洛书靠着栏杆低头认真的一遍遍看着手里未开封的烟盒上漂亮的花字。
只有刘锦程认真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视线没有丝毫偏转。
观景亭本来就是用于服务白天的游人,加上空间又小,平日里靠着自然的光照就有相当好的可见度。
所以里面的照明设施不怎么尽人意。
只不过,当亭内摇曳的火苗开始壮大,有一下没一下的从窗口处探出舌头时,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蕴含着挣扎和痛苦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下去。
“三十岁的跨国集团领头人”刘锦程不再去看已成定局的下方,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才二十九岁,而且是今年九月刚满的”顾城哽咽:“明明比我还小一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