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她会梦到很多人,很多事,然后尖叫着从梦里醒来,惊扰了同住的两名女犯的清梦,自然会被骂的很难听,安然不在乎这个,在这里她也很少说话。
身体上的酸痛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自怨,相比之下,这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她罪有应得,可是抱有不存在的希望是好还是坏?
梅雨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味道,有些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之前那件小西装外套了,家里给她寄过来了一些衣服,但根据制度,必须要在外面套上看守所的灰色囚服,一成不变的灰色,难看死了。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安然!有人找。”
房门上的观察孔里人影闪动了几下,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一名女警将房门推开,小声向里面喊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安然呆滞的目光才有了些变化,动作有些慢的从床上下来,拖拉着一双平底鞋走到门口。
跟在女警身后,他们来到接见室。
还是张妈,拎着大包小包在里面等着她,前几次也是张妈来给她送东西。
见到安然,张妈眼泪汪汪的:“太太!”
“阿姨”
安然张嘴,说出的话却不成句子。
张妈拉着她嘘寒问暖,僵硬的思维开始转动,安然结结巴巴的问外面的情况,张妈只是说一切都好,让她不用太担心。
她抹着眼泪笑着说:“一切都会好的,太太照顾好自己就行,老爷、夫人和先生他们都很好,都在念着您呢,小姐的情况也很稳定,我每天都会过去看看的,太太不要太担心了”
“是吗,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小声念叨着,她苍白的脸上浮起浅浅的微笑,病态的美的动人。
其实爸爸妈妈现在一定很生气,她知道爸爸的性子,肯定对自己满是失望,妈妈就算再爱自己,出了这种事情,妈妈也不会无底线的包容自己。
夕月的情况很稳定,那就是还没醒,真的挺贪睡的,可夕月要是醒过来,肯定也会恨自己,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还有他,“明川”她痴痴的念着这个名字,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