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顾城哀求着,一面将趴着起不来的安远扶着坐起来,手忙脚乱掏出纸巾给他止血,动作太乱,却搞得安远满脸的血。
她哽咽着:“你说啊,小远,现在不是可以说了吗?你说啊!”
安远摇摇头,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荣安现在乱成一锅粥,他们的布置很匆忙,破绽太多了,他至少要等到向远峰把情况稳定下来才行,这是向远峰要求的。
他说,无论如何也要拖延一到两天的时间。
鼻子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一滴一滴掉落在雪白的衬衣上,鲜艳的夺目,黏糊糊的好难受。
从小,父母对安远的评价就是,性子很倔强,很看重感情的人,二十多年了,他从未变过。
艰难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哭成泪人的姐姐,还有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的母亲,一墙之隔,就是他的父亲,这些都是他想好好守护的人。
他希望见到他爱的人都快乐。
嘴里有咸甜腥气的味道,安远往旁边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口水,然后忍着疼痛正色道:“顾城,我只是看破了你们的阴谋,事到如今,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也没必要好像多无辜的样子,我做的事我当然认,但我也只是让颜明川消失几天,尽管他硬生生让我姐姐在这五年多里过的生不如死,我还念着他是夕月的父亲,没对他做什么事情,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他回来,但在荣安完全回到我们自己人手里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关于他的任何消息的”
喘了口气,他继续说:“我就是要让颜明川知道,别不拿我当回事,谁敢动我姐姐,我家人,我安远什么都做得出来!”
顾城被他的话冲击的头脑一阵晕眩,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远现在这股犟的要死的样子,他心中已经了然,肯定是有人哄骗着他干下来的。这个人估计就是那个新的董事长。
可安然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着安然,安然侧脸的发落下来,顾城只能看到她挺拔的鼻梁和咬的通红的嘴唇。
他茫然的说:“安然,生不如死?什么意思?”
颜明川很少对他说起家里的事情,以前夕月身体不好,别说是有空闲了,就算是在工作,在出差的时候,颜明川只要听见夕月有事,就会急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