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么殷勤,那副模样佛若笑着递毒药的老妇人。
何展英有点接受不了他现时的神态,可还是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微甜可口,口腔留香。
不得不说景浩叔做吃食这一方面可真是与他的外表成正比,靠着这手艺真是到哪都养得活一家子,压根不用去做什么劳子刽子手或行刑官。
程景浩看着这小子连吃个糖水都如艺术品一样,行云如水静如瓷主动如~~什么来着,书里头不是有句温文儒雅,公子如玉。
他什么时候可以学到如此,让那臭婆娘看自己看得转不开眼,不行不行,他得抽点时间读一下四书五经佛家经书什么之类的,泡一下书香。
程景浩摇了摇头,不想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
自家婆娘开了口,说有暴雨就会有暴雨,到时还真有可能走不了。京城那边还有事等着他,当然不是没了他不行,可做人做事有始有终,现有头家想为小的铺路,得闯出一些名头来。
当然,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不舍得藏起来的几百万两。
他与臭婆娘下辈子喝香的吃辣的就看它们的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这钱也没人想到他是怎么得来的。
“咳,我看你今年也快十四岁了吗。这把年纪若是放在农村里,早就找个女人订了亲。更何况你现在身任衙门大人一职,每天到咱们府里说谋的婆子都快把门板给踏平了。”
何展英一听皱起眉头,停下手里碗匙,单手揉起自己的一边额头,缓缓地说道:“叔,我没有与任何人结亲的意向。若是再有婆子上门,你都帮我推了吧。”
“你们何家几代名人举士就因一时潦倒,断也不能到你这一代而绝后了。”何家因何而落败,这两年来,程景浩收到的风比何展英本人知道的还要清楚。
这就是身处其中与身在牢中,知道的层面各有不同。无非这家族太出息,太不会做人,这世道就是如此之乱,又有几个可以身如白莲。就这何家书香大家,脾气又硬又臭,不屈于世下,这不又挡路又引起众愤,被人陷害。
一朝失意,举家落败。
何展英听着双眼失神,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哀伤。
可程景浩对于他的神色没放在心上,继续以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