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衣披头散发双手颤抖的张秀忠在官差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堂。
整晚处于惊恐漰溃状态的张秀忠一见到坐在大堂中央的张大人如得到救赎般,未等张大人说什么,哭嚎一声跪下,如歌如泣般诉说自己所犯的事。
他这一抬头,猛地一张白脸红唇长得如磨盘般带有血迹的脸吓得堂上张大人与记事的师爷等人吓得睁大眼倒吸一口冷气,再望望堂外那片天空阳光正起照着大地,再与属下对望了一眼才安然吞了一下口水,心才镇定下来。
娘的,长着这副鬼脸,还化成这妆,也怪不得那贾大爷会被吓死,鬼见着也会绕着跑。幸好刚才忍住没食那碗牛肉百合莲子粥,不然会像那师爷一样边忍着吐边做记录。
张大人认真的听着堂下张秀忠的诉言边观察他,他的双手依然插着两根比筷子细两圈的竹枝插着,血已干涸粘在上面。听陈捕快言,是被两根竹枝钉挂在围墙的瓦片上,并没有发现放射发竹枝之人,晚点到现场去看一下。
听着那张秀忠诉说他这些年为霍家镖局所做的阴损事花足一个时辰,柳师爷那里也密密麻麻记录了六张大纸,此刻正顾不上手痛忙递上给张大人。
张大人接过正想愤怒说什么时,那藏在中柱后的程景浩正蹲着头部与那低着头的张秀忠保持同一水平线上,清晰见到他那犹豫不决的眼光。
“畜生!到此刻还敢瞒着不说!气煞老夫!”一把严肃锐利带点沙哑的老年人声突然在大堂里如雷般响起,吓得那张秀忠了也忘了在大堂之上,惊恐万分地寻找声音来源,但见堂上张大人正拿着师爷写的罪状书认真地看着,而师爷脸色如常般走回坐位,两侧官差冷着脸站立着。
张秀忠不敢置信僵硬地转身望了一下堂外的白亮的天空,大喘着气转回身,全剧烈地颤抖着,低头用着只能他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程景浩低哼一声,掏出怀中早有准备的白镜与火折子,这东西是他前两天打扫贾府时发现的,这白镜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比铜镜照得清晰多了。这贾府都换了几批人,没想成这值钱的白镜竟被留了下来,这现堂上派上用场是不是冥冥中早已注定。
在那光线还不很明亮的大堂上,突然束白亮照中大堂之中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响震遍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