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有蛊源,那么应该把守重重才是。
但是除了外围的人手之外,石室里竟然没有魔匿组织的人。
那么只剩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赤已经把他们都处理掉了。
为的就是等她!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安陌对双手被废的赤越发戒备,气场也瞬间变了。
凌厉又沉稳。
临离被安陌挡在身后,也知道安陌在保护她,她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见安陌不理会自己,赤更加暴躁了,陷入了自己报复的高昂情绪中,“你个贱人,要不是你坏我好事,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随着他微抬下巴,怒气冲天地睥睨着前方的两人。
脖颈处血管的暗黑色异常明显,像是生出藤蔓的树妖一般,血液在血管里涌动,显得狰狞诡异。
“阎王都不敢收我,更何况你这个贱人,竟敢毁我容断我手,既然我死不了,那我今天就让你下地狱!”
“我要让你尝尝永坠地狱的痛楚,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饶是安陌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的稀奇事,但是今日这一遭,还是第一次见。
遥远又神秘的苗疆蛊事,在时隔多年后,重现江湖,竟会是这番难堪的场景。
尤其是陷入了魔怔的赤,整个人疯批又诡异,是抱着与安陌同归于尽的心理的。
骨链的寒凉在此时达到了顶峰,连骨节都开始颤动起来,像是感受到了赤的疯癫,也在疯狂地做出回应。
安陌扯住临离,后退了好几步,而赤却在步步紧逼。
他脸上的暗黑肌理像是要透过血管长出来一般,如同树妖生出藤蔓,要将人绞杀在藤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