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袅袅茶香飘散肆意,清脆又低沉的落棋声时不时地响起。
安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静静地盯着那棋盘,看着小魔王百玩不腻地下着棋,似乎是玩上瘾了,一点也没有对待客人的自觉。
棋盘下满黑棋白子之后,又被小魔王重新收拾整理好,恢复一新,又重新上演着自我博弈的戏码。
安陌等得越来越不耐烦,抬眸冷冷地看向对面,“你下棋下了这么久不累吗?”
小魔王自顾自地下着棋,被她的声音惊扰到了,脸色也有些不虞,嗓音带了一丝冷意,“是你太浮躁了。”
安陌冷哼一声,“我可不像二老板一样,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就待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闲来无事,只知道围着这棋盘转。”
被人当空气一样故意忽视了一个下午,安陌不耐烦的躁郁情绪已经逐步提高到了某个极点,于是她呛起小魔王来也丝毫不客气。
黑棋白子已经落满了整个棋局,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白色,既单调又复杂。
小魔王落下最后一子,才抬起他那双清冷到极致的眼瞳,就这么注视着对面神色略显不耐的女孩,“执棋者恋上局中棋,人如棋走不出这局,终是携情以身入局,自不过问天道棋局。”
安陌皱眉,似乎是没理解这话的意思,“你们z国人说话怎么都绕绕弯弯的,什么棋不棋的?还有什么天道?”
她有些好笑,似笑非笑地盯着小魔王,“想不到二老板还信奉天道这些东西,倒还真是让我意外。”
小魔王闻言,也没什么情绪外露,有种事事无所谓的超尘态度。
似乎他也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有耐心的,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下一个下午的棋,所以面对安陌的不耐烦他没有丝毫的意外。
安陌自觉他的无趣,懒洋洋地起身,然后慢吞吞地理了理自己的外套,一幅高不可攀的冷艳高贵模样,低眸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贯的心高气傲。
“既然二老板找我无事,那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二老板了,我就先走了。”
小魔王没回话,人比她还高冷,没有得到回应,惹得她眼底又冷了一个度,转身就走,似乎再停留多一秒都是晦气。
出了书房的门,安陌的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