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度不大的誓言来放纵自己。
这是她理解范畴里,一个正常人在遭遇事情后该有的发泄模式,正常人不该像傅绍言那样,眼睛都瞎了还在那儿想着保护别人,为别人奉献。
“你可以大哭一场的,傅绍言,你的眼睛很可能从此就看不见东西了……”说着说着,拼命劝说着傅绍言发泄的邢霏自己先哭出了声,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在脸颊上,再被包裹着脑袋的布条一点点吸收,最后化成一块湿漉漉的包布,贴在脸上,怎么扒也扒不开去。
说实话,那是副特别神奇的景象,傅绍言虽然看不见,却想得出——在一间不大的病房里,包裹得像木乃伊的邢霏哭得好像她自己才是那个双眼失明的人,而真正看不见的他被邢霏这么一哭反倒轻松了。
手不自觉地就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环抱了上去,傅绍言闻着空气中消毒药水和邢霏身上的味道,长而重地出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在我知道自己眼睛的问题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了,可你刚刚那么一哭,我又觉得黑暗的生活也可以是充满希望的。”
傅绍言一边说,一边又把怀里的人撒开了。
“帮我个忙,把老郑喊进来,和他聊聊案子。”
一听他真的想办案,邢霏有些不信地擦了擦鼻涕,“你是认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干这行这么久,头回被人家当成狩猎目标,我要是不弄清里头的原因,就太对不起我的眼睛了。”他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手也轻轻地扶住近前的床栏,然后淡定地转身,一切动作都做得行云流水,要不是最后又被床角绊出一声哎呦,邢霏估计真要以为傅绍言已经适应了看不见东西的生活了。
她抹了抹眼泪,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傅绍言在拼命忍痛的大脚趾后,径直走到门外去找郑植了。
在郑植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不知道他和杨呐说了什么,总之等他们人再回来的时候,邢霏就发现杨呐沉默得有点像自闭的自己,而郑植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直接拿来一沓资料挨着傅绍言坐下,开始了案情介绍。
“最近忙的脑子有点乱,刚才拿到材料才弄准了,那个类似的案子发生在一年前,死者陈念,22岁,是城市大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