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菲的手继续往前走。
他什么都没说,一菲也没继续说什么,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家的方向走。
他们把拉着的手一下一下扬得很高很高,走的步子都逐渐同手同脚。
一菲哼着歌,摇摇曾小贤的手,曾小贤也跟着瞎哼哼,他们都在笑。
冬天的上海,在这一刻,迎来了初雪。
雪,一片一片的落下,打在他们身上,头上,曾小贤要给她打伞,一菲不让,他们就这样牵着手,淋着雪走回去。
雪花打在他们的眉间眼睫,那一刻叫人觉得,人间不过如此;发上更是沾了不少飞雪,这一刻叫人显得,白头不相离矣。
纵使白头不相离。
这一刻的场馆,寂静无声,唐丰从迷蒙的梦中醒来,隐约听见展博的声音,唐丰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
“展博。”
唐丰揉了揉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场馆,看着展博唯独被自己靠着的地方没有飞雪带来的痕迹。
唐丰为他拍去身上的痕迹,两个人看天上飘扬而下的大雪,唐丰从座位旁拿起一把黑色的长柄伞。
黑色的大伞遮盖了两人头顶的天空景象,此刻,也只能看远处的雪花慢慢被风裹挟着向他们的方向而来。
唐丰拉着展博慢慢离开场馆准备回家,两个人看远处大雪飘扬而下,看远处两个打打闹闹却异常和谐的“傻瓜”,看三个吃着掺雪爆米花看八卦的“三八”。
“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啊!”
唐丰说完这句话吼了一嗓子,拉着展博开车,带着前面那俩傻瓜,在下雪天的上海,飞驰,两个傻瓜在后座大声唱着歌,感受风的速度。
california在雪天显得更帅了,唐丰这样想着,把那俩傻瓜送回家之后,他开车出去,飞驰在深夜,寂寥无人的马路上。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楼下响起,展博在楼上的阳台往下看。
初雪的晚上,他开车飞驰在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
他肆意妄为,发泄情绪,头一次车速超过了那个数字。
凛冽却又温柔的风裹挟着雪到他面前来,却又飘然离去。
他一言不发,开车开到凌晨四点,几乎将整个主城区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