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众人抱薪者……
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首领愣住，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许久之后，才慢慢琢磨出味道。
他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
“你不懂的。”
赵林说的话，他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
首先，如果不善待那些付出的人，很不公平。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如果处理的不公道，难免会让很多人寒心。
久居高位的他，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那又如何。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寒了所有人的心，那又如何？
自己能做的，只是不辜负相信自己的人。
仅此，而已。
……
街角的一个小巷里。
赵林看着眼前的男人。
虽然他的身材，十分魁梧。
但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很无助的感觉。
男人蹲坐在地，头深埋在双膝间。
肩膀，一抽一抽。
似乎在哭泣。
似乎感受到有人前来，男人抬起头。
两人对视。
赵林没有说话。
成为玩家前，他在现实世界中，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这种痛苦，光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窒息。
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
“我很没用，是吧？”
赵林没有回答，扭过头，不忍看对方的表情。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后，赵林打破沉静。
“决定好了吗？”
王辰面色平静，没有张口，只是沉闷的“嗯”了一声。
“既然决定了，就走吧。”
赵林没有劝说。
他又不是圣母。
事已至此，他没有理由，也不忍心再劝说对方。
“保重。”
纵有千言万语，赵林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经此一别，两人再次见面，恐怕也只能是敌人了吧